日本投降前几个月,日军在中国和南亚诸国战场开始节节败退。在一些战场,日军已完全呈土崩瓦解之势。一场由魔鬼发动的、给许多国家人民带来了巨大灾难的战争终于要收场了。
然而,历史在即将翻开它新的一页之前,总是要经过一个短暂然而却特别黑暗的时期。虽然历史的审判已经逼近,但战争恶魔却不肯轻易放下手中的屠刀。正义与邪恶,两种力量仍然进行着殊死的搏斗!在这场大较量中,又有多少无辜的慰安妇香消玉殒,做了日军的殉葬品!
当日军大部队开始撤退时,这些随军慰安妇得靠一双没走过远路的脚和男人们一道翻山越岭,涉水渡河。她们饱受摧残的身体确实不堪如此强行军的折磨,但他们不能奢望这支军队能为他们提供某种保 护性的措施。因为:她们是工具!战争愈临近结束;这些活工具便也日益失去其先前的价值;在自身尚且难保的情况下,日军官兵甚至开始把她们视作吃闲饭的累赘。
在凄凄惶惶的逃命途中,饥饿常使慰安妇陷入绝境。有时候遭到突然袭击或 围追堵截,日军被迫放弃大量粮食及武器辎重。粮草短缺,使逃命的日军心中发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穷途末路之际,日军指挥官有时会派出小股鬼子兵出去打家劫舍,稍稍缓解燃眉之急;但有时候因为遭到当地军民的激烈抵抗,不仅抢不到粮食,反而还要损兵折将,弄得元气大伤。
然而,即便侥幸抢到一些粮食,也轮不上这些慰安妇享用,因为她们不会作战,吃了也等于白吃。
这些整天跟着溃败的日军疲于奔命的慰安妇,无时无刻不为食物发愁。由于经常处于极度饥饿状态,她们大都瘦得像骨骼标本,肮脏、蓬乱的长发遮盖着皮包骨头的脸颊,形容十分可怖。有的慰安妇实在不堪折磨,倒在路边死去了,而有的则因为跟不上仓皇逃窜的部队,掉队失踪了。
在日军某部,几十个随军慰安妇被收容做“辅助护士”,因为在溃逃过程中,日军伤亡太大,但她们却连一条绷带都不会扎。慰安妇们因为无一技之长,心中充满自卑。
一天,几个鬼子兵冒着生命危险挖采一些红薯,虽然慰安妇们已经一天多时间没吃一点东西,早已饿得眼冒金星,但她们无法启齿向鬼子兵讨一点红薯吃,最后还是日本红十字会的随军护士拿来几块给他们,说:“喂,吃吧。”
慰安妇听了这句话,个个都禁不住哭了。在日军部队里,真正能给她们一点点关照的,也就只有日本红十字会派遣来的随军护士。也只有这些红十字会的随军护士绝不歧视慰安妇,绝不把她们当工具而随意呵斥,有的还为她们悲惨遭遇同情落泪。
然而,在一连两三个月的溃逃中,随军护士们也由于过度疲劳和营养不良而开始纷纷倒下了。
其实,由于饥饿或疾病先死的那些慰安妇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在过了几年梦魇般的屈辱生活之后,他们总算是得到解脱了,不必背着这个沉重的十字架继续打发漫长的余生了。
而且,毕竟先一步死去还有人埋葬她 ——如果在这支军队里还有那么几个良知未泯的士兵的话,活着的时候受尽人间耻辱,死去之后终于能够拥有一方净土,灵魂终年与青山绿水为伴,朝夕受用晓风暮霭之灵气,这些可怜的慰安妇们于九泉之下亦可稍感欣慰了。
一次, 一个从日本神户来的慰安妇因患肺结核,不治而死。部队中几个神户籍的鬼子兵很同情这个早夭的小同乡,便把她背到附近的树林子里掩埋了。
但这几个鬼子兵也是好几顿没沾食物了,浑身无力的他们把坑挖得很浅,慰安妇的身体放进去后头部还露在外面。鬼子兵们又硬撑着有气无力的身子,将她的简易的坟堆高。
最后,这几名来自神户的鬼子兵,采了几朵野花放在坟前, 又在坟上竖了一小块石碑,石碑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因为事实上他们除了知道她是神户人这一事实外,可以说对她一无所知了,她的名字,她的年龄,她的家世,也都随着她的生命的消逝而归于虚无。她 只对他们说了“我想回家”,“请多加保重”两句话,就断了气。
然而,对于那些没能捱到回国那一天的慰安妇来说,并非人人都能拥有这样的幸运的,他们绝大多数都难免在异国他乡暴尸荒野的悲惨结局。
这些可怜的慰安妇,生要忍受地狱之苦,死后灵魂仍然归不了家园。但死毕竟不失为一种解脱人生苦难的方式,对于慰安妇这种可怜的生物来说,这很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而至于那些还活着的慰安妇,她们的苦难日子则没有尽头,有 些仓皇逃命的鬼子兵干脆直接把这些女人,像扔破衣烂裤一样地丢弃,任其自生自灭,有些溃逃的部队似乎还残存一些些人性,不是直接 把这些女人抛到无人的荒野,而是甩给医疗部队或者那些尚未受到猛烈进攻的部队,而后者接受这些慰安妇也是有条件的,他们向溃逃的部队索取大量的车辆、燃料 等军需物资。
此时的慰安妇已不再像战争之初那样成为抢手的“尤物”了,这些年来她们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作为女人的天赋的价值已经被魔鬼给榨取一空,徒剩一副病弱不堪的皮囊了。
再加上溃逃过程中的过度疲劳与饥饿,她们全都已是蓬头垢面,形销骨立,那种曾多少次使鬼子兵感到筋酥骨软的女人味已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她们的慰安价值已经完全丧失,接受她们不仅再也起不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反而还会白白消耗本部一些粮草,一贯精明过人的鬼子兵,当然是有理由开列一大串附加条件的。
但在这场交易中,两股鬼子兵部队也是各得其所、皆大欢喜:一方因摆脱了这些累赘而可确保在抗日军队追来时,能跑得像兔子一般地快;而另一方则得到大量的军需补给,极大地增强了武装力量,在战争即将落下帷幕之际,又可以苟延残喘一阵了。
然而慰安妇,正如同他们在这场战争中一直充当一种极富悲剧色彩的角色一样,又再度成为这桩肮脏交易的牺牲品。因为虽然从一支部队转到了另一支部队,但其实只不过是刚出地狱又掉进了火海,他们终究还是逃不脱遭到遗弃的悲惨下场!
接受慰安妇的部队中有些鬼子军官,一得到索要来的物资,便转手卖给当地商人,将卖得的钱私分了。这些鬼子兵虽然在战场上输掉了这场战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战争的任何时候,利用任何手段小小地发几笔财。
当然,这些鬼子兵一旦开始溃逃了,便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慰安妇抛弃。许多慰安妇都是在被抛弃之后,因饥饿、疾病的折磨或被流弹击中而悲惨地死于战乱中。
更令人发指的是,有的鬼子兵军官担心被身患疾病行动迟缓的慰安妇拖累,竟残忍地下令将她们毒死。这些慰安妇中很多人离家时才十七八岁左右,虽然对她们来说,人生这本书刚翻开几页就是如此地惨不忍睹,但她们大都还怀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回去,毕竟对于家园、亲情的回忆还是美好的,他们的父母、爱人多年来一直在切盼着与他们团聚的一天。
正是因为有这个信念支撑着,才让慰安妇忍受了无穷无尽难以忍受的耻辱。眼看战争快要结束了,归期可望,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最后竟要像猪狗一样,死在自己忍辱含垢以身侍奉多年的鬼子兵手下。
当面目狰狞的卫生兵手拿注射器向他们一步步逼近时,这些可怜的慰安妇,有的趴在地上拼命躲闪, 一面苦苦哀求:“求求您别扎吧!”,“求您行行好,免了吧!”,有的抱着树干声嘶力竭地喊叫:“妈妈”。
还有一部分慰安妇,到这一刻则终于彻底意识到:对这群灭绝人性的鬼子兵的确是不能抱有一点幻想的,带着这些年来无尽的屈辱和冲天的怨恨,她们反倒显得分外地冷静,以一种豁出去的姿态毅然决然地伸出胳膊,说:“拜托您啦!”
据后来一些被俘的鬼子兵说,凡是被毒死的慰安妇死相都非常可怕,毒液随着血液一直渗入他们全身的各个部位,剧烈的疼痛使他们在地下翻滚不止,直到咽气,有的死后手上还紧紧握着石块,有的牙齿深深地咬进了自己的手臂,五官都严重地扭曲变形了,有的鬼子兵虽然见过了不知多少血腥的场面,但看到这种惨烈的场面也禁不住毛骨悚然。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日军对慰安妇的这种惨无人道的暴行,真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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